“是啊,郭总真有品味,我听朋友说起过这里。”乌善小环顾四周,同时打开西装口袋里的录音笔。
温寒推了推眼镜,随意地问:“那些讨薪的工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明天还会去吗?这么胡搅蛮缠,想必给郭总添了不少麻烦吧。”
郭欠薪慢条斯理地用白毛巾擦手,淡然一笑:“没办法,发工资要走流程嘛。《庄子》中讲: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不要被情绪左右,我不去在乎,他们就不存在,也不会影响到我。”
妈的,真是大言不惭,呸!乌善小在心里嗤之以鼻,脸上却展开笑容,大加赞同:“哎呀,我特别欣赏郭总的心态。就像现在很流行道德绑架,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可我就不怕,只要我没有道德,别人就没法用它绑架我。”
女秘书很捧场,发出悦耳的笑声,郭欠薪也笑了,却没有接话。
温寒点点头:“没错,不用在意他们。就算是真的欠薪——”
“不说这些扫兴的,我们来喝一杯吧。”郭欠薪拿过桌角的醒酒器,轻轻摇晃其中的红酒,“和乌总的买卖成不成倒是其次,主要是交个朋友。”
“乌总真是年轻有为,而且又这么帅……”女秘书端起高脚杯,说了段阿谀的提酒词,目光真诚而妩媚,听得乌善小差点都信了自己是个青年才俊。
闲谈间,菜品陆续上桌。乌善小一扫,心想:记住这家店,以后千万别来,贵不说,菜码小得都不够我老公塞牙缝。
郭欠薪很反感欠薪的话题,而是自顾自地说起感兴趣的玄学,用奇闻异事来活跃餐桌气氛:“我朋友年轻时在工地做监工,当时在修一个商场,打地基时遇到‘地陷’,就是地底下像个黑洞,无论灌多少混凝土进去都填不平。后来,从玉神观请了一位道长,道长让他们现场杀一头牛,把牛血灌进地基,然后连烧三天香。那种60厘米高,一指粗的大供香,每次烧上百根。第四天开工,那洞几下就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