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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开放任选的功法密录,是学校典藏室最不看重的东西,若非担心学员们贪多嚼不烂,你就是把整个典藏室全背下来也只会夸你!

可在院校体系中,就这么敞开了任你吸收,甚至还担心吸收消化效率太低,想尽办法想往你嘴里多塞一点。

可对修行个人来说,这担子太重,这期望太高。

随着修行新人们变得越来越务实,越来越精打细算,他们终于公然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谢谢您们的厚爱,本来我只想要一块金子,结果您给了我一座金山……可是,我真的只是想要一块金子而已。

不要给我太多,行吗?!”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声音,早已是新生代修行人中的普遍共识。

面对这些菜鸟新丁的诉求,如唐小棠这些“老古板”当然可以凭着强大的实力摁下去,可事情,当然不能这么干。

既然新生代修行人对既有的院校体系模式已经发自内心的抵触排斥,强摁着他们埋头喝水,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又不是赌气,一定要争个谁强谁有理。

对于这样的时代大势,他们只能顺应,只能妥协,但由此心中也不免对这些新生代普遍产生一种失望的情绪。

他们的心痛,可以理解,无数先辈耗费无数心血精力,甚至将自己作为探路的工具,才造就了终于可堪一观的修行体系,唯恐后来者们再遭他们当年遭过得罪,将这一切收获心得无私的奉献出来化为传承,期望通过院校体系为一代代后来人铺路,让后生晚辈们走得更稳、更顺、更远。

结果呢,他们面对那塞满了一个个典藏室的无数知识,完全没有入了宝山的欣喜,只是在门口取走一本最浅显的东西,表示“我只需要这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任那无尽的宝藏蒙尘,也不多回归一眼。

虽然很无奈,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这样的时代呼声下,院校体系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首先,是县学更进一步的精简,地位也大幅度降低,真就变成了一个单纯的,供所有完成启蒙教育的青年接触并完成修行入门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