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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引路男子每次提醒问候,他都会礼貌的双手合十回应:“阿栗弗多!”

两人走过坑坑洼洼的小路,中途有几处积水甚多,引路男子脚上沾了许多泥土,可秦慎重一双鞋却没有沾染丝毫泥土,依旧干净如新。

引路男子见此,眼中敬畏之意便越发浓郁,神态也越发恭敬温顺。

两人一前一后,秦慎重在引路男子的带领下几乎要走出村落范围。

引路男子这才停住了脚步,指着十几步外一间破败不堪的屋舍,脸上自然浮现出嫌弃恶心的神色,双脚死死钉在原地,没有再往前一步,似乎那里有让他非常抗拒的东西扼住了他的脚步,就像是人会下意识避开不洁之地一样。

“大师,罪民就在那里!”

秦慎重点了点头,然后对他恭敬一礼:“阿栗弗多!”

引路男子很高兴,连连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那……您有什么话自去与他说,我这就去了?”

秦慎重点了点头,任由他离去。

他看着十几步外的破屋,暂时没有进去,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

这才迈步缓缓走了过去。

破屋没有门,走到门口,他一眼便看到了有一位老者躺在破屋的阴影里。

还是借着屋顶缺漏的一角照射进来的光明,这才勉强看清楚他的模样。

这是一位形容十分凄惨的老人。

癞痢的脑袋,有的地方光秃秃,有的地方稀稀疏疏却长了几根半长不长的发茬子。

脑袋上只有一个耳朵,另一边光秃秃的,仿佛此人从生下来便只有一个耳窍,而且,这仅剩的一个耳窍也如同长了难以愈合的脓疮,看上去就让人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