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研究过炎夏八卦,我可以确信,炎夏先民简单的以某某形指代天地风火、山雷水泽,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世界真相,恰恰相反,还处于原始蒙昧的他们将世界做了简化处理,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告诉自己,这就是世界的本貌。
这不是我对炎夏先民不敬,包括我大西洲先民,这星球上所有文明的先民,他们在文明萌芽之初,对世界的想象都停留在孩童涂鸦的程度。
后人之所以认为其中隐藏着至理,既有穿凿附会,也有刻意的神化。”
一些炎夏代表听到这言语,脸现怒容。
不仅炎夏代表,就连其他阵营的代表听他把自家先贤也捎带着埋汰了一番,都有些不悦。
北远却不恼怒,脸上反而多了些笑意,有种终于找到个可以多说两句的人了。
他道:“你们的先贤有句话叫‘人为自然立法’,无论先民作何想,此时此刻,这就是大智慧,因为从今以后,自我等起,这就是世间至理!”
大西洲男子再次摇头,道:
“你这是歪曲先贤思想,‘人为自然立法’乃是认识论的延伸,说的是我们永远无法认知事物的本象,只能认知其表象。
我们认知的世界,是通过我们思维加工整理后的表象世界,这才是‘人为自然立法’的本意。”
北远笑道:“看来你的观念还停留在百年之前。”
这一天,使团代表经过几番来回折腾,这时,已是傍晚,日落西山。
下弦月从东边升起,隐隐可见桂树轮廓。
天空,繁星开始出现,以最符合炎夏人认知的方式悬于天际。
北远指着天空,道:
“你们大西洲的月亮和星辰是这个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