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毕竟是港城高官之子,如果死在这里,怕是谁都不好交代。

思量再三,姜栀还是决定先偷偷打一顿出口恶气,之后的事等他回了港城再说。

另一边,霍世光也看到殷庭“忍辱负重”的背影,脸色有些不好看。

赵甘棠喝了一口温水,轻声道:“怎么了?”

霍世光抿着嘴唇,皱眉问道:“你觉得殷庭是个什么样的人?”

“殷庭?”赵甘棠抬头看看殷庭,想了想,继续道:“我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害怕,哦,有点害怕他父亲?看人的时候阴恻恻的,总觉得不怀好意似的。”

霍世光一顿:“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他的性格,他是那种被打后忍气吞声的人吗?”

闻言,赵甘棠怔了一下。

她心一沉,攥着杯子的指节隐隐泛白,口中喃喃道:“他兴许只是害怕阿栀手里的枪,所以才没有发难。”

霍世光摇了摇头:“刚刚他面对抢匪的枪口时,你看他害怕吗?”

赵甘棠哑然,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压低声音道:“那你说他是为什么?他是不是准备伺机报复阿栀?世光,我们俩的命都是阿栀救的,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她很清楚殷家在港城的势力有多可怕,也更清楚,殷庭如果真想报复姜栀,那必然是如雷霆暴雨一般,到时候,可什么都晚了。

霍世光眉敛紧,看了赵甘棠一眼,叹气道:“怕不是报复。”

“不是报复??那是什么?”赵甘棠呆了一下,不明白霍世光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