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半道来的,对上京的局势确实所知不多,但既然和施莲舟结婚了,那就没办法躲开这些事,提前知晓往后遇到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施莲舟看了她一眼,也没卖关子,坦率道:“当初孟寅遭难,其实是有逃生的机会的,徐喆为了与我争长短,知情不报,导致孟寅小队整个被歼灭,尸骨无存。”
姜栀眉头一皱。
她虽然对军中事所知甚少,却也知道“战友”两字的意义,这个徐喆因为一时意气之争就害了无数条人命,这种做法的确令人厌恶不齿。
施莲舟仰头灌了几口咖啡,声音凉薄:“事后,我断了他的腿。”
姜栀诧异的看了施莲舟一眼,旋即一笑,这还真像是他会做的事:“后来呢?”
“徐家虽然人丁兴旺,但多是蝇营狗苟之辈,徐喆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被我断了腿,徐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后面我主动离开部队,折了军衔,他们不好太过,就此作罢。”
蓦的,施莲舟轻笑一声,但声线却冷的发寒:“此后,徐家却就此恨上施家,不放过任何一个让施家损兵折将的机会,这么多年,和疯狗无异。”
施莲舟把咖啡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轻笑,随之响起他平铺直述的声音:“不过,这不是很好吗?狗咬狗,一嘴毛。”
姜栀哑然。
狗咬狗?
他果然一直恨着施家,恨着老爷子拿孟寅等人的命换取了施家的权势富贵。
兴许,当初他打断徐喆的腿时,所想的也是不想让施家好过,要让这些到手的富贵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吧。
一时间,姜栀看施莲舟的眼神不禁带了些感慨。
这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狠起来连自己家的人都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