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英颔首,侧耳问道:“你要怎么做?”

施秉天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温华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殷霍两家在港城的地位至关重要,施家受难,于国家而言是好事。”

温华英的面色几乎是瞬间剧变,脸色隐有青意,失声叫道:“你居然要拿阿栀和小御的命做筏子,逼殷霍两家表态低头?”

话落,她又紧接着道:“这算什么?若是老五知道,你猜他会不会恨上你?”

说话间,温华英的拳头也是忍不住紧握起来,指骨都有些发青。

施秉天闭了闭眼,声音沉重而郑重:“身为施家人,这是宿命,能为国家尽心,更是我们时刻都不能忘的使命!姜栀既为我施家妇,也该铭记这一点。”

温华英柳眉倒竖,刚欲说话,施秉天却是语气平静的接着道:“温华英同志,别忘了,你也曾是国家的一柄利刃,难道这么多年过去,就忘了?”

温华英哑然,垂在身侧的手掌不断的哆嗦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在心头翻滚着。

是啊,她也曾是国家的最锋利的尖刀,万事都该以国家为先,而不是注重私人感情。

温华英闭了闭眼,转身往书房外走去,手刚摸到门把手,就声音干哑平静道:“我从没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也从没忘记过施家人的使命。但,做人,若没有半点私心,任何事都可以拿儿女的痛苦来利用,那就不是我所知道的施家家训了。”

随着温华英话音落下,书房门砰的一声合上。

施秉天站在书桌后,神色怔了怔,好半晌没说话,身影显得孤寂而落寞。

……

燕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