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此，她对白香芝还算是有一星半点的耐心。

尽管菜团子引发了一桩血案，但她相信白香芝把菜团子给小戈的时候，没存什么坏心思。

白香芝原本积蓄的厉色一对上姜栀和施莲舟同款微凉淡漠的眼神时，嗖的一下泄了气，但想到来之前小女儿姜丁香与她说过的话，又攥紧手，鼓足了勇气。

她道：“栀子，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从小也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家里一起赚工分供你上学，你二姐原本是学习的好苗子，但为了供你，十三岁高小毕业，连初中都没考就回家务农了。你说我们把你赶走了，但为什么？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家里谁对你不好了？”

说着说着，白香芝就泪眼婆娑起来。

她这话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提起旧事，给要钱找个筏子，另一半则真是有感而发，她实在受不了从小养大的女儿对待她们就像是对什么陌生人一样。

难道把她赶出家门就能抹掉她们原本对她的好？

白香芝的话引起了周围村民的共情感。

“是啊是啊，栀子小时候谁不说和小公主似的？左锋挣得那点钱除了养家，全部都花她身上了，那时候把她赶出家门还不因为她干的丑事？这咋能怪到家里人头上？”

“啧，还不是个白眼狼么，现在发达了，不想认这群穷亲戚了呗。”

“行了，都少说几句，栀子可是咱村的活财神，少说人家不爱听的。”

“……”

村民们的话尽数传入姜栀耳中。

施莲舟长目一翕，锐利扫过众人，他薄唇紧抿，刚欲说话就被姜栀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