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不需要支付太多的钱就可以收下一个厂子,这绝对是一笔值得一做的买卖。

沉思片刻,姜栀就拉着抱着小淙,拉着小御,径直往这家恒畅棉织厂走去,一群在外叫嚷的职工们见状,都疑惑的瞅了她一眼,旋即继续愤怒的大喊。

“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异口同声的呼喊声听的人头皮发麻,棉织厂大门却紧闭不开。

姜栀走到门口敲了敲,声音不大不小:“里面有没有人,是不是要卖厂?谈谈?”

一众呼喊声戛然而止,不论是嚷着要血汗钱的职工还是围观群众,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棉织厂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就算接手想重新做起来也不容易,买这么个空壳子厂有啥用?白白浪费那个钱!”

“就是,这女人也太败家了,她爷们儿能让她出来这么嚯嚯?”

“呵呵,她能出得起钱再说,我听说这厂子李厂长准备卖七八千块钱哩,除了万元户谁能买得起?而且万元户又不傻,买这里只能赔钱!”

相比说着闲话的群众,一群要工资的职工们面面相觑,他们倒是真希望这个女人是来买厂的,只要厂子卖出去了,那拖欠他们的工资就能发上了。

职工里有个瘦高的男人走出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姜栀:“你真要买厂子?”

姜栀颔首:“要买。”

这么大的厂,就算不用来做生意,扒掉盖楼房都能大赚一笔,简而言之,值钱的不是厂子,而是地皮,不趁着八十年代便宜时购入,还等什么?

瘦高男人叫老侯,是棉织厂里干了十五年的老职工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来干了这么多年的厂子里闹事,毕竟是有感情的,李厂长人也不错,但没工资就养活不了老婆孩子,整整三个月的工资呀,一百多块钱,拿不到手其他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