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一把攥住她的衣领,抬手,开盖的汽水就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顺着额头滑过睫毛眼睛,嘴巴,橙色的汽水淅淅沥沥。

于欣大口喘着粗气,汽水流进嘴巴里,她又赶忙往外吐。

姜栀随手扔掉空汽水瓶,神色平静,语气却噙着讥笑:“汽水好喝吗?这么想让我喂你?初中同学?上高中了吗?懂法吗?知不知道诽谤罪和寻衅滋事罪?”

于欣一个踉跄,一脸的错愕,心底涌出深深的恐惧。

国营饭店里鸦雀无声,原本想上前帮忙的人一听“犯罪”了,也缩起来当鹌鹑。

一个和于欣一块来的男同志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走过来:“姜栀子,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要搞的这么难看呢?于欣她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姜栀冷笑,反唇相讥:“你又是谁?这么着急跳出来给她辩白,我记得她老公是杨毅啊。”

男同志一愣,旋即面色通红,这年头最怕的就是男女关系混乱,那可是流氓罪!

这么大个屎盆子扣下来,他可吃不消,当即事也不管了,低着头坐回位置上,闷闷的吃着菜,就连旁边的同学与他讲话也不吭声了。

有了这么一只挨了炮火的出头鸟,谁也不敢再开口给于欣找补。

于欣僵在原地,久久不敢动弹,任由汽水从头发上滴落。

她从没这么狼狈过。

这时,饭店拐角一个包间突然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