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赐也道:“开一家出版社用钱的地方很多,留着吧。”
姜栀却摇了摇头:“亲兄弟,明算账。”
她做生意久了,只擅长与人谈利益感情,她一直认为没有利益维系的感情都是脆弱的。
黎登云皱了皱眉,他真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女人,居然还有人硬把钱往外推?
姜栀耸了耸肩,把钱塞进黎登云手中:“收着吧,你们不收,我心虚。”
闻言,黎登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手卖这些东西能赚多少,就敢分两千出来。”
姜栀没吭声,把背包拉链一拉,放在床头。
她这般随意搁置的态度倒是让黎登云高看了一眼。
这年头,两万七千一百块,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泼天富贵。
即便是他们家,吃喝不愁,要凑出两万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在场的,除了黎初这个生来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还有安天赐这个家世优越的富家子弟,谁能不对这么多钱动心?
倒是一下子变成巨富的姜栀本人,好似全然没有成为“万元户”的得意张扬,看待那一包崭新的钞票时,就像是看一堆白纸,全无波动。
他自问看人还是准的,他能瞧出,对方是真的不在乎这些钱。
为什么?
黎登云心头疑惑,脸上也不禁浮出几分茫然。
姜栀瞥到他的神色,却没给他解惑的意思。
她又不能说上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