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五爷会不屑开口,让人回去呢,怎么这还请人坐下了?

黎初倒是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施莲舟看向姜栀,声音低沉冷感:“孩子为什么烫伤?”

听了这话,姜栀皱眉,放在膝头的手指也蜷了蜷。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孩子?

姜栀不愿多说,只道:“碰到暖瓶了。”

谢林惊奇极了,像根木头似地直愣愣戳在那里。

他给五爷当了那么多年助理,见惯了他冷漠凉薄的样子,平日与女人说句话都欠奉,今儿话倒是多,居然还问人家女同志的孩子,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施莲舟冷冷横了他一眼。

谢林赶忙收回目光,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

施莲舟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坐在牛车上的小孩烫伤住院,就忍不住想要关心,或许是对方与他长了一双如出一辙的眼睛吧。

但显然,这种关心他很生疏。

施莲舟敛眸,淡淡道:“你要开一家出版社?”

姜栀颔首,客气道:“是,麻烦你了。”

话落,施莲舟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梢。

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大名镇卫生院外,起初没在意,真正给他留下印象的是在电影院里,她对《战乱》侃侃而谈,提出的每一条建议都极富价值。

除此之外,还有她对他防备和排斥的态度。

虽然不明白她的排斥从何而来,但这次见面,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

施莲舟道:“谢林,拿纸笔给她,把姓名住址,出版社名称和开业时间都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