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一头打着卷的金发,碧蓝的眼睛,笑起来甜甜的,像童话里的公主。
初挽疑惑地看她。
她却给了初挽一把伞,又指了指天空。
初挽有些意外,意外之后便是感激,她郑重谢过了小姑娘,并指了指那fika,说非常delicio,小姑娘应该懂一些英文,笑起来说wele。
初挽举着伞,心里别有一股暖意。
她笑着走出这片跳蚤市场,就在她要走出这片矮树林时,看到路边有一个用自家私家车摆摊的家庭摊,后备箱和车顶上摆了琳琅满目的物件。
这本来是最常见的画面,不过初挽却在那些杂乱的物件中,看到一抹蓝色。
同样是蓝,但是瑞典的蓝却不同,瑞典的蓝更为奔放鲜明,但是她看到那一抹蓝,却幽静沉稳。
她曾经在几万片碎瓷中感受中国古瓷的五颜六色,曾经久久地对着一抹碎色沉浸其中。她看一个色,便知其前世今生,更何况眼前这一抹蓝,不需要太多言辞,便已知晓,那不是金发碧眼生活在北纬六十度的瑞典人能够烧造出的颜色。
初挽驻足,在那杂乱无章的家庭旧物中看过去,精准地再次寻到了那一抹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