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身边有人,好像有一双大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她猛地意识到不对,睁开了眼睛,于是便坠入了一双深邃温柔的眸子中。

天已经大亮了,拉上的淡蓝条纹窗帘让房间内笼罩着轻淡的光,初挽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或许是这一段太忙的缘故,他鼻骨越发挺拔,眸底弥漫着红血丝。

她喃喃地道:“你怎么在?”

她睡了一觉,睁开眼睛,他就在她眼前,就像梦一样。

陆守俨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初挽齐耳的短发:“挽挽怎么把头发剪了?”

初挽还是有些茫然,自己也摸了摸头发,才道:“觉得洗头发麻烦,就剪了。”

陆守俨看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俯首下来,用额头抵着她的:“就知道因为这个,懒死了。”

额头相抵时,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瓣上,叩开她的唇缝。

唇齿相贴的触感极好。

犹如万里雪飘的夜里陡然看到的怒放腊梅,温暖了孤枕寒衾的身体,唤醒了她尚且沉睡的每一个细胞,也扫走了她所有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