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松了口气,用手挡了挡,“刚刚我可能太逞强了些……”
换作平日,萧策那点力道不过是挠痒痒,今日可把他坑得够惨。
府医又新开了草药方,端汤药进来的,却是安乐。不用抬头,便能从脚步声听出,和往常的不一样。
“怎么是你?”季恒放下书卷,看了眼热气腾腾的汤药,“她人呢”?
“睡下了?”见安乐不接话,季恒又问。
“姑娘她,”安乐犹豫着要不要说,可事情早晚也是瞒不住的,“殿下要不要去瞧瞧?姑娘一回府就奔着藏书楼去了,也不说话。眼下虽然回房了,可就是一直坐着,好像有什么心事。”
“怎么不早说?”他也顾不得喝一口药,从听月楼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也没什么异样,自己便先去了趟军营,忙于处理公事,竟把她给疏忽了。
屋子里燃着上好的熏香,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双膝坐在榻上,发丝如墨倾斜在月白色的衣袍上,神色黯淡地看着窗外的凉月,看起来十分凄凉。
季恒一路急赶而来,进了屋,却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添了几盏油灯,方才走到她的跟前。
“发生……什……”话还没说完,他起先看到一张被泪痕打湿的脸,犹如春雨遇梨花,楚楚可怜。
作者有话说:
马上要入v万更啦~谢谢宝们的支持~万更在0点
第22章
小姑娘从枕头下边摸出一卷书,递到季恒的面前,指了指上头三个字,‘虞逢年’。
‘他是谁?为什么那个人说,这把匕首是遗物?你们总说起他,我把藏书楼都找遍了,上面也都写了。’
史官并不会在这件事上着墨许多,当年的腥风血雨也更不会明目张胆地被野史写出来。人们歌颂他的丰功伟绩,而关于他的死因,只等来冰冷的三言两句。
季恒稍看几眼,便从她的手里收回书,轻轻合上。
“我听安乐说,你不肯吃饭,是因为这个?”季恒心里何尝不是同她一样难过,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自己却不能。
他们不记得这位定国安邦,赤胆忠心将军,死去的只是玄武门前的叛敌。
‘我爹爹是不是回不了家了?’小姑娘哭得双眼通红,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