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村民们表情一僵,有人小声嘀咕:“那能是一回事吗?他们霸占爹娘留下房子,不给弟弟张罗娶亲,还把弟弟赶出家门,本来就是他们亏心。这头牛从小就跟着牛郎,全村都知道他把它当成宝,有他的地方就有他的牛,他带走有什么不对?”
林枳说:“我没说不对,家产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家的事。”
只是听他们一口一句恶嫂,听得泛恶心,想跟他们掰扯清楚。
分家是所有家庭成员的事,如果出现财产分配不公,也绝不是嫂子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怎么不说恶兄,光说恶嫂啊?
男的隐身,骂名全让女人背了,真的恶心啊!
林枳又问:“他爹娘临终前留下很多财产?”
有个老头回道:“没有,他爹病死前把家里掏空了。”
“那就是他不对了。”林枳两手一摊,嘲讽值拉满。
刚刚说话的老头就在瞪她,“怎么不对了?”
一码归一码,现在的牛郎是做了猪狗不如的事。
可当年分家时,他兄嫂就是亏待了他,不能算到一起啊!
林枳直接瞪了回去,不就是比眼睛大吗?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半点也不虚。
光瞪他还不算,还要以理服人。
她不怕跟老头吵架,只要他不躺在地上讹她,林枳就不会怂。
“除了房子,他爹娘什么都没留下,兄嫂把他养大,分家时把自己挣钱买的牛分给他,这还不够仁义吗?还要帮他张罗婚事才算完成本分?那要不要送佛送到西,连他的后事也一块操办了?要保送他入土,才不是恶嫂对吗?!”
所有人都觉得牛郎的兄嫂做得不对,在他们的观念里,长嫂如母,牛郎他亲娘不在了,嫂子就该如母亲般把他养大,给他张罗娶妻,等他有了孩子,她才算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