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肩之箭,痛得他摔坐在壕堤,脸容扭曲,大声呼救。
“救救……我中箭了……我受伤了……”年轻士兵极之恐惧,伸手向身边所有人呼救,可是谁也没有空理会他。所有人都在拼杀,在这个时候,不是敌死,就是己亡。
“救命,我受伤了……”年轻士兵的声音终于引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校尉,他身上前胸后背十数道伤口皮肉翻卷,受创累累,鲜血流染一身,腥红。那个年纪差不多同样年轻但是脸上凶狠十足的小校尉冲着不断呼救的年轻士兵大骂道:“谁没有受伤?妈的,你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我操你个巴子,你哭嚎就能哭好……你中箭了,可是你死了没有?妈的,你不是还有气吗?给老子站起来……”
“我……站不起来……”年轻士兵吓得颤抖,面如土色。
“给你这个。”那个浑身是血的小校尉在臂上解下一具短驽,塞在年轻士兵的手中,指着敌阵方向道:“如果有敌人来了,你就给那些狗日的一箭,这是华夏军奖我的好东西,你他妈的最好射准一些……”
“这驽只有一支箭……”年轻士兵发现那具连驽只剩下一支箭了,急道。
“我操,所以让你射准些……”浑身是血的校尉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在这里等着,老子没有死,一会儿就背你回去!别再哭嚎,否则你别说是我大夏军的士兵!老子的脸都让你这王八蛋丢光了……你看那华夏军的士兵哪个是孬种……在这里呆着,老子马上就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年轻士兵眼泪滚滚而下,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头也不回地冲向远处的雨幕之中,他牙关颤抖地轻喊了一句,但是大雨滂沱的声音淹了他的呼喊,雨幕,也淹没了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那身影。
不知等了多久,他再也没有回来。
年轻的士兵等到了救援,后面的士兵冲了上来,发现了他。两人将他抬回营地,可是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一直都没有回来。年轻士兵仰天哭嚎,挣扎着不肯回去,想等那个校尉回来,那怕他再骂自己孬种,也希望他能够回来。
“求求你,回来……回来,回来啊!”
“你说过回来背我的……呜啊……回来……回来……”
哭声在雨中如同受伤的野兽,长嚎,在雨中久久不绝……
……
娘子关。
云梯与攻城车架到关下,近万兵步在盾牌和铁牌车的掩护下,呐喊着冲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