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不太好,有些发白。
见状,葭音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冲上前去。
“镜容,你疯了吗?你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吗!你明明自己病成那样……你真的以为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葭音紧紧地攥住对方的手,死死地盯着他。
她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发紧,还未来得及细想,话就从嘴边全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了些哭腔:
“明明你也患了病,你的身子也不好。那天晚上外面还下了那么大的雪……镜容,你说你找到了水灵草,怎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就自私一点点……”
她的肩膀轻轻抖动着。
垂下乌眸,眼睫上挂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镜容似乎被她吓到了。
他愣愣地看着身前的少女,看着她披散着头发跑过来,握着他的手腕开始哭泣。旋即,他又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一叹息。
“你被哭,我只是受了些风寒,着了凉,不碍事的。”
“你胡说,哪有风寒还扎针的……”
他无奈道:“扎针是为了排蛇毒,不信你探我的脉象。”
葭音终于止住了眼泪,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看着他。
在镜容温和的目光下,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替对方把了一次脉。
果真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