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微垂着眼,立于廊檐下,双手合十,恭从地唤她:
“夫人。”
一滴雨,无声地落在他的脚边。
她走下台阶。
见她没有回,镜容也未收回置于胸前的手,细密的鸦睫被风吹得轻颤,一道幽香陡然飘至佛子面前。
葭音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胸口堵得发紧。三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年少无知时,对他刹那间的悸动,却未曾想过,这一动心,便揉碎了一千多个暗无天日的长夜。
她不止一次,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镜容,小和尚,臭木头。
青衣女郎垂下眼帘。
她立在与他三步之远,保持着一道极有礼数的距离,温声轻轻唤他:
“圣僧。”
淡淡檀香拂面,她嗅到了镜容身上的味道。
对方无声放下双手,随着众人,与她擦肩而过。
……
生辰宴进行了整整三天。
作为林家的女主人之一,葭音也帮衬着林子宴忙前忙后。这三日,她没再与镜容见过面。
两个人似乎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都没有打扰彼此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