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年前的事情,被他们一手压了下来,师父责罚镜容,于辟谷殿闭门思过三年。
三师弟去辟谷殿那日,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无须带上经文书卷,殿内处处都刻着经文,处处都摆放着观音神像。
至于朝堂之上,皇后诞下皇嗣后,身子便不太行,皇帝的龙体也每况愈下,如今何氏独大,大有外戚专政之风。
“嘎吱”一声,久违的阳光透进大殿。
镜无目光定定,看着跪在佛像前的男子。
他似乎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微垂着眼,面色一片清平。
终于,镜无忍不住,颤抖着声音喊了句:“三师弟。”
镜容缓缓抬起头来。
这一眼,让镜无当场怔住。
镜无已经有三年未见他,经过这三年,身前之人长得愈发俊美。他眼睫纤长,面容冷白,眉间一点朱砂鲜红夺目,只是那眉眼……
却渗透着说不上来的冷意。
镜容平淡无波地望过来,眼里似有空寂的山谷,日光折射进去,不带一丁点回响。
佛子看着他,平静地唤了句:“二师兄。”
声音像是一片冰寂的雪,从高耸入云的皑皑雪山上落下来,不沾染任何一丝灰尘,就这样降临于人世间。
镜无一愣。
眼前之人,眼底俨然没有了情与爱。
冰冷得如同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