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两声,扯了扯嘴角,痞里痞气把身体一扭,蹲在了她的旁边,脑袋后仰,磕在了墙上。

“呵,再惨还能有我惨?你敢说你现在没在心里笑话我?”

他歪着嘴笑,斜着眼睛睨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云悠悠茫然摇摇头:“我为什么要笑话你。”

青年盯了她一会儿,难以置信地挑起左边眉毛:“难道你不认识我?”

云悠悠无语:“不认识。我现在很难过,没空管别人。”

青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点高兴。

他想了想,又有点不服气,咬牙切齿地和她比惨:“我,今天当着好多人的面,被一个卑鄙无耻嚣张跋扈的变态压在地上肆意羞辱!踩着头侮辱,明白吗?踩着头侮辱!你被人踩过头吗?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你敢说你有我惨?!”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之后,心里好像一下子松快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他呼了口气,惊奇地挑挑眉。

“啊……”云悠悠同情地看着他,“是哦,你也好惨。”

她听说过校园霸凌。机甲院校里面有很多高官、贵族子弟,有些就喜欢抱团欺凌平民学生。云悠悠觉得,像覃飞沿那样的家伙,就能干得出这种事情。

想起那几位被担架抬走的绿林学员,云悠悠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同仇敌忾的光芒。

青年和她对了下视线。

女孩的眼睛非常大,眸光软软,眼眶红红,人又是小小一只,看起来温柔无害,还有点傻乎乎的凛然正气。

他忍不住继续卖惨:“那也算了,反正怪我拳头不够大……还有更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