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她就被守候在门边的小花一把拉出门外。
小花竖起一指轻轻压在唇上,‘嘘’了声,道:“别去打扰。”
“哎呀你放开我!”看清楚是小花,青杏鼓着包子脸道,“小姐在叫我,你别添乱!一个大男人来后院,太不像话……哎你放开我!放开我呀花大壮!”
小花直接单手将青杏扛在肩上,如同扛着一只轻巧的麻袋,将她带离了现场。
听到青杏挣扎的声音越来越远,明琬便知道大势已去。
黑暗中,闻致的眼睛很亮,滚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他贴在明琬脖子后的手紧了紧,几乎快吻上她,压低嗓音道:“若是不想今夜圆房,便乖乖躺好,我不动你。”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明琬挣开闻致,愤愤躺下,背对着他睡在另一边,两人间宽敞得能再躺下一个小花。
待她呼吸匀称,闻致方伸长手,小心翼翼地够着她的一片衣角,轻轻攥在指间,心满意足地闭目睡去。
自那以后,明琬隔三差五从榻上醒来,身边总是躺着一张她最不想看到的俊脸。
明琬真是受够了闻致这种自顾自己、不明所以的行为,不论闻致是戏弄她,还是纯粹想和她生个孩子完成太后的心愿,哪一种都令她难以接受。
闻致从未说过半句喜爱她的话。
几场雷雨过后,夏日将逝,连蝉鸣都消失殆尽,庭院中的叶尖泛起了微微的黄。明琬的精神也同树叶一样,渐趋颓靡。
她没有刻意消沉,也曾配药读书打发时间,但不知为何,身体就是越来越消瘦,脸颊上的婴儿肥都快瘦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