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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依兰,哪怕有一万个人在这里向他求救,他也绝对视而不见。

旋即,他消失了,像是幻觉。

依兰觉察到了面前这三个男人的异状。

拿着火炬那人已经把他自己吓破了胆,两腿直抖,忍不住回头四下张望。

色迷心窍那个在不自觉地流口水,一副被色心冲昏了大脑的样子。

而公鸭嗓已悄悄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冒着绿光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向另外两个人的要害。依兰仿佛能够清楚地听见他的心声——独自拿赏金多好啊,为何要三个人分?

昏暗的巷道中,仿佛绷着一根无形的弦,它,就要断了。

忽地,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依兰难以描述笑声中蕴藏的意味。像是轻慢,像是不屑,像是厌恶,但更多的,却是漠然。

刻入骨髓的漠然。

非要类比的话……就好像一个贵族发现面前烤架上的羊腿不太新鲜。

依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出这样奇怪的比喻。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了那个方向一眼。

她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影子。

她看见,斗篷下抬起了一只手,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

……挑断了空气中那根绷了许久的无形的弦。

“不——会被人逮到的!我还不想死!”手持火炬的胆小鬼彻底失控了,他怪叫着,把火炬往地上一扔,拔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