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陌生无辜的女孩子身上划下一刀又一刀,任她鲜血四流还嫌她流泪的姿势不好看。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的货物。
就像是门口养的那头猪,屋角蜷着的那只狗,都是他们的所有物,可以任凭他们处置。
如果不服,就折磨到服。
事实上,被关在地窖的第四个月,卓俞就已经丧失了生的欲望。
唯一还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仇恨。
愈燃愈烈,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烧尽了,每一寸疼痛都在叫嚣着要和沈文诚同归于尽。
弄死沈文诚。
拖着沈文诚下地狱。
让他不得好死。
——卓俞每天都在这样想。
所以她忍,她装,她摆出这世上最乖巧的样子,好似已经服软了,好似真的放下过往打算好好过日子了。
沈家人终于笑了。
他们认为自己的驯服已经生了效。
在卓俞被确认怀孕之后,也渐渐愿意把她放出来活动,以免在地窖里住久了对胎儿不好。
卓俞的成长是飞速的。
半年前,她还是个懵懵懂懂天真单纯的怀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