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顾嫣直了身子，还是一声笑。

“冯姑娘，这样下去不好玩， 不如我们直接点，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冯芝眸光微变，露出几分苦笑，“我怎么愈发地听不懂三小姐的话了呢？”

顾嫣转眸盯上她， 不悦道：“冯姑娘好生谨慎， 怕落下把柄么？你若再和我装，本小姐可没耐心奉陪了！”

冯芝笑的谦卑， 娇声道：“三小姐息怒……”

顾嫣冷哼一声，但听冯芝慢悠悠地道：“既然三小姐的话已经到这儿了，呵……我身份低微，又寄人篱下的，三小姐还要恕我胆小怕事……”

顾嫣心中笑了，只道自己聪明，这冯芝果然有花花心思。

“好，那便我先说。”

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盒胭脂，伸手给了对方。

“这是西竺的茉莉胭脂，十分好用，更是价值不菲，劳烦冯姑娘送我堂妹了？”

冯芝没接，淡笑，“我胆子小，三小姐得跟我交代实底儿。”

顾嫣嘴角一动，白了她一眼，“不能怎样，死不了人，只是弄花她的脸而已了。”

她心中霍然觉得解气，只暗道：“我弄花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王爷！”

冯芝微一皱眉，惺惺作态，一把捂住了嘴，“哎呀……都说我胆子小了，三小姐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