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兰这般三番四次下人面子,一向自诩对待女子温柔可亲的温旭松也不由沉下脸来。
“口无善言,无才无德,毫无教养,真是顾家好女儿。”徐有才见八郎君神情不悦,立刻呵斥道。顾静兰脸色一变,几乎要拍案而起。
“这位先生慎言,我顾府之事还不须他人置喙,倒是温府今日好大的本事,入门拜访不知礼仪,咄咄逼人,为难我妹妹,这才是妄为礼仪世家。”顾明朝穿着紫色官服,神情冰冷站在门口,一旦含笑的面容阴沉下来,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睛似雪含霜,杀意顿显。
“哥哥。”顾静兰一见到他就高兴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拉着袖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含委屈。
顾明朝一身肃杀之气走入大堂,神情一触及到顾静兰,顿时柔和起来,摸了摸她脑袋,脸上浮现温柔笑意:“去吧,听说柳家娘子来了,好生招待。”
顾静兰眼睛扫了大堂中的两人,嘴角不高兴地抿着。顾明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点点头:“不碍事,我回来了,你去玩吧,芍药,带三娘子下去。”
芍药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三娘子回了内院,顾明朝目送自家妹妹出了院门,再回首时,面色阴沉冰冷,冷冷看向两人。
“不知八郎君今日所谓何事而来。”顾明朝目光直接越过徐有才,看向温旭松面无表情问道。
温旭松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顾明朝,笑说道:“你就是顾明朝,除了长相,其他和传闻大有不同。”
顾明朝早听闻温旭松是温家最小的嫡子,一个浪荡公子哥,宿花眠柳,放浪形骸,四五六不着调,至今尚是白身,算是温家的一个异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八郎君今日若是先来无事打趣在下的,那就不便久留了,送客。”顾明朝端起茶杯示意管家带人出府,管家早已等候一边,一见大郎君发话就立马带人冲了上去。
“别啊。”温旭松没想到管家动真格,连连摆手退到顾明朝身旁,“我今日受父亲所托来送请帖的,若是这等小事都办不好,回家又要受到责骂了。”
“什么请帖。”顾明朝放下茶杯,侧首问道。
一张大红色请帖递到他面前,银丝描边,金墨绘画,正中的一只仙鹤栩栩如生,请帖上的淡淡香气迎面扑来。
“八月十八,祠堂修缮,特邀顾侍郎前来喝杯薄酒,观赏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