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则是趴在案桌右侧,把这个案子完完全全梳理了一遍。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字,画满线条,几个地方被画上一个圈,可很快又涂涂改改,笔锋走的飞快。
两人齐齐停笔时,北阙的大门被第二次敲响。
是王新带着一群惶恐不安的人入了北阙。
他一只眼蒙着黑布,不笑时显出几分凶神恶煞来。
“按着司直的名单,人都找齐了。”他奔波三四个时辰,从子时到寅时,麻布衣摆被露水打湿,粘上奔波的灰尘。
为首那人就是大风车边上回春堂的少东家。
衣服被胡乱套上,一双眼不安分地转着,见了沐钰儿面无表情的目前,顿时瑟缩了一下。
“按着这些问题一个个问过去。”沐钰儿递过去一叠纸,隐隐像是一张张画像,淡淡说道,“送去地牢问。”
“冤枉啊,我没做坏事啊。”
“我就是卖卖草药,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草药贵一些不犯法吧。”
“就是,那些穷人买不起完全可以去山上采药啊,我又不拦着。”
那些人连忙大喊起来,哭天喊地,一个个都在大喊中鼓足勇气,抱团质问着。
王新粗黑瞬间压下,声音瞬间盖过所有窸窸窣窣,心思诡异的争辩声。
“带下去。”他直接粗暴说道。
“你,你这样我就要京兆府告你。”回春堂的少东家壮着大胆反抗道。
“北阙这般无理抓人,我可是要去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