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顿时激动起来,可很快便又担忧起来:“那我若是拿走这个簪子, 那你手中的那个科举案, 不就没有办法了吗, 梁坚已死,名单在这里,案子不就破不了了。”
唐不言脖颈低垂,避开宫门上垂落的红艳艳的三角梅:“不曾想,司直还挺关心某。”
本以为她会反唇相讥,不曾想沐钰儿这次倒是乖巧,老实说道:“毕竟也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驾虽生气邹思凯做事自私自利,但这到底是您关键性证据,也不好私自拿走。”
唐不言淡淡说道:“此事我已有计较。”
沐钰儿顿时凑上去,眼巴巴问道:“你还有其他办法。”
唐不言脚步微顿,垂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此事面在科举,根在东宫,陛下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答案。”
沐钰儿哦了一声,放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原来如此,别驾真聪明,怪不得一开始就一点也不急。”
她琢磨出更多的意思,瘪了瘪嘴:“难怪之前陛下看了我的折子,也一点反应没有,原来我是隔靴挠痒,陛下看不上我的东西啊。”
唐不言不再言语。
“说起来,我们也算同舟共济了,别驾此次若是高升了,若是有机会,记得提携一下卑职!”沐钰儿难得正经片刻,很快便又吊儿郎当地说着。
唐不言失笑,声音慢慢悠悠,融在暖洋洋春色中,透出漫不经心的懒散:“司直的算盘打得,好大声。”
沐钰儿笑眯眯点头:“人生在世,汲汲名利,我有没有别驾这等好家世,自然是广结善缘,求个升官发财啊。”
唐不言随口问道:“司直是如何入北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