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专业课也不是很好。”

“全年级第一还不好？你让其他同学怎么办？”

不知是梁小满好说服，还是季呈在问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决定。

“好，我跟你去。”梁小满握着拳，在季呈面前显得又瘦又小，但背却挺得很直，像是真正的骑士，在对效忠的王子许下承诺。

他生在一个落后的村庄，父母大字不识，唯一教会自己的道理就是“知识改变命运”。

他们拼了老命供自己念书，好在自己争气，考上了A大。

虽然不是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了，但他却是历年来分数最高的一个，足够父母这几年都昂着头走路。

对于小村庄而言他是骄傲，可这骄傲太渺小了，渺小到多眨一次眼就会找不到，大学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到扔进人堆就被淹没，普通到上大学几年，班上还有同学叫不出他的名字。

大一那年，无意在课外实践中认识学长，真是他生命中最好的事情了。

所以学长想做的，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帮他完成。

……

*

季呈的公司暂时还没有名字，唯二的两位员工称它为——

两天。

“两天”是一家互联网公司，虽说某讯、某度和某里也是互联网公司，但两天和它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什么区别？”梁小满听到这里，被好奇心驱使着问道。

“我们穷。”季呈笃定地回答，“而且小。”

是有够小的，就算挂在招聘网站上，公司规模那一项也只能填“少于15人”。

公司虽小，五脏俱全，具体表现在，梁小满和季呈两个人要做N个人的事。

技术、产品、设计、运营、市场、销售、职能。

8大岗位，他们2人占了8个。

好在季呈依靠前几年帮人写代码积攒下来了一些人脉，学校老师也愿意帮他，偶尔介绍一些商单，两人成本低，小半年下来，居然也攒下了一些小钱，甚至还请了一个设计实习生和一个技术。

同学们都在忙着找实习工作的大四，季呈和梁小满不声不响，做出了一家每一个合作过的公司听到，都会夸上几句的精品公司。

“两天不用忙着扩张也不用忙着接单赚钱，我们先走稳脚下的这一步。”毕业前夕，季呈对自己仅有的几名员工说。

彼时，千万里之外的周田田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只隐约知道季呈在创业。

然而她对创业的理解停留在某位大学同学毕业后当了土老板，每天穿西装打领带，大金链子名牌表，朋友圈全是各种创业鸡汤和酒桌照片这个阶段，听说季呈要创业后，本来还担心他也会变成这样，但见他还和以前一样，该贫嘴贫嘴，朋友圈爱发不发，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