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战场上吧。”绯云惊讶地说道。
“不是战场,他们将那叫做打草,北戎冬天寒冷,没什么作物,粮食不够时,便每年到大锦关境小镇上来抢掠,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父亲大人常年驻守边关,对他们的行径恨之入骨。”夜安离道。
“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确实残暴。”绯云也最恨这样的行为,比土匪强盗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由也向方才呆过的伞亭看去,明明是娇艳无比的一张脸,美丽的面孔下,竟然藏着一颗野兽的心么?
“你们大理寺今天有几个仵作参赛?”绯云不想多纠结拓拔清宏的事,毕竟那是与她不相干的人,两国相交,与她一个小小的仵作搭不上界。
“六个,小云,有位老仵作很厉害,你要小心些,他可能会成为你强劲的对手。”夜安离认真地说道。
“咦,是哪位?”绯云一听来了兴致,她不怕输,宁愿输给一个经验老到的前辈,这样,她可以向前辈讨教许多不解的问题。
“他暂时也没下场,皇上那有个名册,点名也不过是意思意思,前几轮你们都不用参加的。”夜安离指了指不远处道。
那位老者白须白发,远远地看去,辩不清容貌,但是,却有股离遗世浊立的清高。
原来前几轮的确实真的不用下场的啊。
一侧目,便看到不少双眼睛也正好看过来,目光关注的焦点当然是她。
绯云不由打了个激零,那些人,一个个象要将她活折了似的,眼神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