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不由顿住。
“爷,绯云还是留在浣衣房么?”是红梅的声音。
“你看着办法,这种事情无须问我。”懒懒的声音仍是漫不经心,绯云能想象到那个人,这会子怕正没骨头一样歪在软榻里。
“是,爷,不过奴婢想送她到寿安院去,有老太太护着,夫人和国公爷想来也不会对她如何,到底她还是立了功的……”
“不必了,她一不会做饭,二不会女红,就是洗两件衣服也是不干不净的,送寿安院只会给老祖宗添累赘,还是留在宁墨轩吧,哦,对了,以后我的衣服就由她洗得了。”
说得她一无是处,妈蛋,姐在你眼里就是个废物点心么?
绯云心头一火,推门走了进去。
“爷,奴婢有事相求。”
红梅一脸诧异地看着绯云。
绯云感激地对红梅笑笑,回头认真地看着冷奕勋,这厮回来就换了一身宽大绯色长袍,和衣歪在软榻上,丝质的袍袖轻软地坠在榻边,衬得他如玉的俊脸越发清俊飘逸,整个人象卧在云朵上的谪仙。
他手里正捧着一本书,见她行礼,眼皮都没抬。
“你的管事是红梅,有事可以找她。”他明显有些不耐,浓丽的长眉轻拢。
“红梅姐姐怕是做不得主,还得请爷示下。”绯云不理会红梅的暗示,固执地站着。
“你且说说。”冷奕勋仍是眉眼不抬。
绯云想了想,斟酌了一番才道:“若非奴婢坚持剥尸查究真相,世子爷也不会死,国公夫人定是恨死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