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本想绊倒苏锦彤让她在堂内发难,逼的苏锦瑟难堪,看苏三夫人会如何解救,可苏锦瑟倒好,入了屋内闭嘴不说,几次把祸水东引落得个清静。
他虽愤恨其胆小不经事,但想着此人本就是懦弱之人便打算另寻办法。
没想到这个在他眼中羸弱瘦小,不堪一击的小娘子竟敢把一个受宠的嫡次子贯到地上,让他摔了个头破血流。
那四郎君一张嘴整日跟摸了蜜一样,深受侯府众人喜欢。今日苏锦瑟得罪了他,只怕此事没得善了。
他趴在树枝上开始想着如何去寻找下一家。
树叶摇动,偶尔金色圆晕落在它身上,暖洋洋的,这院子僻静安宁,除了屋内窸窸窣窣的响声,只剩下树叶婆娑……
那只橘色小猫猛地起身,爪子狠狠拍了拍树枝,惊地几片枝叶落了下来,甚至有一片细叶落在它脑门上。它用力地抖了抖身子,猫眼瞪着那扇禁闭的门。
“今日这事,老太太会责罚姑娘吗?”
翠华把人塞回床上,连棉被都抱了出来,严严实实地把她包裹好,这才拿着干手帕,擦着她的湿发紧张说着。
苏锦瑟倒是镇定,一张小脸雪白,闭上眼任由翠华给她擦着头发,闻言,笑了笑。
“老太太最好面子,这明明是四郎君好端端要为自己妹妹出气,推我入河自己却不慎摔倒,怪我做什么。”
一道橘色身影灵巧地爬下树,推了推门见门被锁了,胡须翘了翘,尾巴不高兴地甩了甩,朝着窗台走去,最后蹲在窗台前。
它姿态高傲,神情严肃,尾巴盘在自己腿边,小耳朵支棱着,听着两人说话。
“可,可四郎君……”翠华又想笑又觉得害怕,只好小声抱怨着,“牙齿都掉了一颗了,摔得满脸是血,捞姑娘上来的时候,大夫人那眼神……”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是要吃人的眼神啊,这个四郎君可是大夫人的心尖宠,一张嘴整日花言巧语,哄得府中人心花怒放,可比沉稳的大郎君和骄纵的六姑娘讨人喜欢多了。
“你看都这样了,她都没有冲上来直接把我溺死。”苏锦瑟擦着头发,眼角下垂,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神色,笑说着。
“那必定是要秋后算账的啊,而且当时三夫人还在,必定也顾及着三夫人的面子。”翠华还是害怕,紧咬着唇。
如今七姑娘在侯府孤苦无依,无人给予倚靠,别说老太太和大夫人发难,便是几个受宠子女的教训都扛不住。
“你也说三夫人在啊,我是大房庶女就是有三夫人在,她作为嫡母惩戒我完全说得过去,何必顾忌。”苏锦瑟眯着眼。
刚才三夫人看她的眼神不似叔母看着侄女,而且在她离开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徘徊,萦绕不去。
她接过翠华的帕子说道,若无其事地说着:“这次只怕三夫人要为难了,我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庶女而已,也不知为何几次三番助我。”
翠华叹了一口气,起身要从柜中拿出干净的里衣。
“据说云姨娘在时,与三夫人关系破好。云姨娘天人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时三夫人嫁入苏府许久,这才怀上八姑娘,后来与云姨娘花园中偶遇,之后便有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