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潇丢给他的纸条?
这么一想,阎烈的小鹿又有了些死而复生的架势。
可强烈的自尊心使得他根本就不想当着宁潇的面去拆开这纸条,那样太逊了,仿佛他这个人根本没有底线,没有尊严一样。
尽管这么想,阎烈的眼睛却还是死盯着这纸条,只看得自己都快成斗鸡眼了,整个身子也没动一下。
终于挨到下课,可宁潇却是坐在座位上,连动都没动一下,只除了沙沙的写字声缓缓传来。
听着这样的声音,阎烈的心里有些急躁。
他不明白宁潇怎么就不动呢?她不动,他也不好动,主要他现在还不想与她有任何的对视或交流,纸条就更不能当着她面拆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僵持得困意来袭的阎烈慢慢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之中。
直到被班上同学们的拉椅子推桌子的嘈杂声吵醒,阎烈才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偏偏就在这时,一道他格外熟悉又格外排斥的声音柔柔地就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阎烈,放学了,你该起来了,别睡过头了。还有,纸条记得看,我会等的。”
听到这样的话,阎烈瞬间清醒,却依旧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眼中复杂难言。
耳朵听着宁潇动作轻缓地拉开椅子,收拾好书本,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阎烈这才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躺在课桌中心的粉色纸条。
许久,才在心里骂了一句艹,抓起纸条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