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下来:好。

少年露出笑容,笑时眉眼欲飞,极为耀眼。落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可惜。

但宁初莞没办法捞他。

这种地方,动辄千金,捞一个头牌,寻常富户倾家荡产恐怕也未必行。

而且人家也不会跟他走。

把衣带系好,她便往门口而去。

门口的徐谨兮耐心已经告罄,见她出来,完好的手抓着她的肩膀,便往外拖。

手掌用力,宁初莞的肩膀痛的不行。

宁初莞掌心向下,连忙去掰他的手。或许是这里四处是红色的纱幔衬托得气氛过于暧昧,宁初莞的声音也带着娇软感:你干嘛?

徐谨兮骤然回头,冰凉眼眸斜睨她,胸口剧烈起伏:你现在,都来这种地方吗?

二人方才那般模样,落在徐谨兮眼里,已经是完事。

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红浪翻滚、如鸳鸯一般颈吻相交,他便有些压不住,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

徐谨兮眼底带着压抑的疯狂。

虽然觉得危险,但宁初莞本能觉得,这是她们如今撇清关系的大好机会,便也顺势承认了下来:是的。

她眼里带了痴迷:这里的男子都挺好的不需要花费感情,只需要快活便好。而且想换就换。

宁初莞是真的觉得好。

可她的话,却如锥心的刀剑,一点点地,往徐谨兮心口深处扎去。

徐谨兮的唇,也越来越白。

手中力道加重,仿佛要捏碎她瘦削的骨头一般。

宁初莞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要凶他,肩膀力道骤然一松,徐谨兮便黑沉着脸,从她身侧而过。接着,转过回形的走廊,往楼下而去。

很快,黑衣黑盔甲的士兵,便把这里团团围住。

徐谨兮出到门口,咬着牙,背对着洛迟:将这香怡阁,全部打入大牢,三日后处斩。

香怡阁外边的风月巷被灯笼照的通明,周围的青楼以及小馆,纷纷有人悄悄从楼上探出头来,看着这边,瞧着那些冷酷的士兵,噤若寒蝉。

很快,又把头缩了回去。

个个都心里犯着嘀咕,这香怡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把将军给得罪了。

周围静默了一会儿,洛迟又听到徐谨兮阴冷中带着几分扭曲的声音。

香怡阁的如玉,凌迟处死。

领命而去,没多大一会儿,如玉就被带了出来。方才在房中,还有些耀武扬威得他,这会儿知道了徐谨兮的真实身份,面色如丧考妣。

他来并州并没有多久,还不曾见过这位年轻的将军,也不知道招惹的是他的女人。

年轻的男子立在灯笼底下,浑身都带着渗人的寒意。周围穿盔带甲的士兵气势森森,自己立在这里,卑微如蚁虫。

他被押着跪下,磕着头,就颤栗着身子,连连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