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三天三夜,再加上一点飞行法器,终于在楚随之之前回到了那座木屋。

然后随便打伤了几个山贼,演了一场戏,给自己造了一座坟——时间赶不及就堆了个坟包。

刚躲起来就看见楚随之面带笑容意气风发地回来,他先是到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纳闷地走到后院。看到她的坟,半晌没有说话。

站了能有一下午,似乎是出去打听了一圈,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彼时他早已得到徐承天的传承,心志与实力与以往大不同,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红了眼眶在她的坟前待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他拎着一坛酒,又道她不喜欢酒就坐远了一点对着她的坟头喝。

一会说起以前的仇怨,一会又说起自己现在的生活。

把她听得昏昏欲睡,她就躲在屋里,和他隔着一道墙。

一会埋怨着他的嘴巴不干吗?一会赞叹着他的膀胱可真强大,一点都不给她偷溜的机会。

不过到底也听进去了,这才发现,这个在“厉鸢”面前冷嘲热讽,盛气凌人的家伙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三天后,楚随之放下一坛酒,离开了这里。

她拎起酒坛,叹了一口气,拖着快要散掉的骨架回到了厉家。

从此以后把这段记忆封存。

过了两辈子、三辈子,几乎都快忘了这一段。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楚随之翻出来。

还在此时此刻试探她。

然而今天的厉鸢不是十多年,不,是两辈子前青涩的厉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