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便笑了。

这么多人都劝,各种声音都传进耳朵里,有人好心劝,可有嘲讽等着看热闹,如果是之前,她也许会怀疑,会忐忑,但是现在,她倒是踏实下来。

沈烈是个干实事的人,有想法,也有能力,他可以沾着机油半跪在机器面前耐心地调整轴距,也可以把技术笔记记满了半个本子,他还跑去天津纺织工学院找人家求教,他并不是盲目地要如何,是有计划有想法的。

即使这一次不成又怎么样,皇天不负有心人,冬麦觉得沈烈早晚能成,她也不怕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最好的回应,就是成功挣到钱,到时候,大家怕不是巴巴地跑过来求着自己给一条发财路子。

路奎军家那些亲戚村人,哪个不使劲巴结着!

冬麦下酒菜很快料理好了,有酒有菜有肉,整治这么一桌子菜对于冬麦来说易如反掌,整治好了后,她刚要过去,沈烈那里也带着路奎军过来了。

路奎军看到冬麦,笑着说:“弟妹这是越来越能干了,我前几天在公社里碰到王书记,还听他夸你呢。”

冬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做做菜而已。”

路奎军:“你做菜人人都知道好吃,今天我们过来,可是有口福了。”

说话间,进了屋,冬麦忙前忙后,将准备好的菜端上来,自然是引得大家一顿夸,沈烈开了西凤酒,给大家递了烟,几个男人说起梳棉机的改造,冬麦从旁安静地坐着,听他们那意思,羊毛和羊绒的分离还是有点问题,需要继续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