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阿绿婶听了惊呼,“阿红婶,人家景家的孙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啥要动手杀人?”
转瞬间阿绿婶又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想让你女儿改嫁,觉得孩子是拖累,就想把孩子解决了吧!”
“要我说,阿红婶,你让女儿改嫁别人管不着,但景家的孩子自然会留在景家,你难不成以为景家会让你把孩子带走吗?”
程红被说的羞愤难当,脑子一热,梗着脖子道:“放屁,分明是景家不准阿吴嫁,那死妮子还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听景家的,我才会这么干的。”
景阿奶挽起了袖子,“阿绿你听到了,这是程红亲口认的,我们可没冤枉她。”
“什么认了?”景阿爷他们回来了。
景阿奶的眉头立马扬了起来,咬牙切齿瞪着程红说:“老头子你来的正好,这死女人说咱孙女是灾星,刚才居然趁我不在,差点把咱孙女捂死,阿谐,你说这死女人要受什么惩罚?”
阿谐现在是大队书记,他文质彬彬,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强壮,看着温和无害。
可泥螺弯的村民都知道,景家景和谐才是最狠的一个。
阿谐果然没辜负众人对他的评价,冷冷淡淡说:“杀人未遂也是杀人,还是因为封建迷信,送到公安局可以吃木仓子的。”
吃木仓子……那不就没法活了吗?
程红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软了。
阿谐还觉得没完:“而且,阿婶宣言旧思想,吃木仓子前,还要批斗一番。”
批斗,程红吓的更厉害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泥螺弯在南方,批斗特别厉害,要刮阴阳头,画黑脸,挂着牌子到处游荡,臭鸡蛋烂菜叶子随便往身上招呼,挨打下跪那是家常便饭,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更绝的,只要被□□了,那这一家人都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以后谁都能踩一脚。
程红自己怕死怕受苦,更怕儿子孙子遭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