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这个惨若是卖得到位，肯定能捞到一个园子。”胤俄凑上来揽住胤祈的肩膀，还冲他竖起大拇指，“所以说，赶早不如赶巧，这个时候卖惨刚刚好。”

胤秌和胤祹都投以羡慕的眼神。

虽然知道三个弟弟是装的，胤祈依然感受到些许安慰。

他也伸手揽入胤俄，“还要看皇阿玛对我能有几分怜惜。”

……

第二天，正好轮到胤祈侍疾。

早上刚给康熙侍了药，又挨了顿骂，胤祈如往常一样木着脸挨骂，骂完之后，他还呆呆地立在那里，与他一起轮班的胤祐适时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胤祈。

康熙刚骂到解气，一回头，惊觉胤祈还站在他身后。

再抬头，就见胤祈脸上布满了泪痕。

康熙的怒火再次腾了起来。

“马上就二十岁的人了，骂你几句你还哭鼻子？”

“皇阿玛骂得对。”

说完，他哭得更大声了。

再次引来康熙侧目，“骂得对还哭？你就是言不由衷！”

“没有，儿臣说的是真心话。”胤祈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说下午：“儿臣看着皇阿玛身边有一群儿子侍疾，就想到自己晚年……儿臣没有皇阿玛的福分，这辈子可能要晚景凄凉了。”

他捂着脸，呜咽出声。

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行了，收收你的眼泪。”康熙有过片刻的心软，语气也没那么刻薄了，“你有爵位在身，还怕晚景凄凉？”

“一群奴才伺候，哪比得过儿女成群环绕膝下？”胤祈松开手，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儿臣已经十九岁了，翻年就二十了。别说一个孩子了，连个好消息都没有。是儿臣身子不中用，辜负了皇阿玛好意给儿臣挑的妻妾。”

当然，这个年纪是虚岁。

就算是虚岁，也算大龄无子了。

再对比一下其他兄弟，也确实可怜。

康熙正欲说什么，胤祈抢先道：“儿臣这辈子最羡慕皇阿玛，虽然有儿臣这个不孝子，但其他兄弟个个都孝顺，还文武双全又各有才能。是儿臣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福分。”

他再揉了揉鼻子，仰着头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

“请皇阿玛恕罪，是儿臣失态了。儿臣这就去外面跪着！”

胤祈说完就走了。

康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让他全信，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几分真心在里面，但绝对有演的成分。

胤祈要出去跪着，康熙也不阻拦，爱跪就跪吧！

等胤祜来了，才拉着他问：“你们兄弟是不是憋着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