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贵妃脑子很清醒,压根就不想理会惠妃。

过了许久,她又道:“去库房里拿根百年人参送去钟粹宫,替本宫传个话,本宫盼着皇后娘娘早日病愈!”

钮钴禄贵妃不搭理她,反而向钟粹宫示好,气得惠妃连摔了两个花瓶。

“真是自甘下贱!她被那个女人压了十几年,她姐姐原本也被压得翻不了身,她还眼巴巴送去百年人参?这不是下贱是什么?本宫倒想看看,她捧着钟粹宫能有什么好结果!”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吹捧。

惠妃还是气不过,钻进小佛堂里诅咒了皇后一晚上。

希望老天爷开眼,早日把钟粹宫那个女人收回去!!

……

次日一早,大福晋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进了宫,没去启祥宫给惠妃请安,而是带着人直奔钟粹宫。

结果还是一样,连宫门都进不去。

大福晋给了贴身婢女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给看门的两个太监各塞了一个重量不轻的荷包。

婢女还赔着笑脸:“请两个公公吃茶的。”

大福晋又道:“皇额娘在养病不便见人,可否请皇额娘身边的陈公公出来一趟?我有东西要请他代劳。”

两个看门太监也不为难她。

一人小跑到院子里喊了一声:“陈公公,大福晋来了。”

陈全来得很快。

看到大福晋眼下一片乌青,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大福晋要保重身体。”

“多谢陈公公关心。”大福晋拿帕擦了擦脸,她昨天听说惠妃在宫里不安分,吓得她一晚上睡不着觉。

今天一早,她就进宫来请罪了。

大福晋道:“大贝勒远在天津,还不知道六弟落水。我昨日才派了人去天津通知他,他与六弟亲如手足,若他得知消息,定是恨不能以身相替,绝不会有旁的心思!”

先替自己和大贝勒表明了的心迹,她又朝身后的婢女伸手。

婢女解下背上的包袱交到她手里。

大福晋当着陈全的面打开包袱,“这两本经书,是我昨夜为六弟祈福时抄的,盼着六弟能平安回来。请陈公公代劳,将经书交给皇额娘,希望能皇额娘心里能安慰两分。”

“大福晋有心了。”陈全接过经书,也安慰了大福晋两句:“皇后娘娘是个明白人,大福晋也放宽心吧。”

“多谢陈公公。”

大福晋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祝福皇后凤体安康的话。

刚从钟粹宫离开,就被惠妃派来的人堵住了,说是惠妃要见她,大福晋气得要死,压根就不想去启祥宫。

她拿了儿子当借口,无视了惠妃的人,立刻出了宫。

之前惠妃总是作妖,在大贝勒出宫开府前,总让大福晋到她跟前立规矩,大福晋碍于孝道不得不从。

可如今,大福晋不想忍她了!